雪灾为奴逆袭成王第294章 康复训练强体魄

艾琳的手指松开了床沿的木棱掌心还留着方才用力抓握的压痕。

她盯着那柄靠在墙角的长矛泥点已经干了像一块块褐色的痂。

屋内药味未散但火炉熄了碗也空了只有窗纸透进微亮的天光。

她撑起身子肩头一沉右臂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刚抬起半寸就垂了下来。

床板吱呀响了一声惊动了守在门外的彼得。

他推门进来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一只手伸向她的左腋下。

“我能走。

”她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哑。

彼得没收回手也没坚持只道：“医生说今天可以试着站。

” 她咬牙坐直两脚踩地冷意从脚底窜上来。

她扶着床柱站起腿抖得厉害像风里的枯草。

第三步时右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

彼得一把托住她腰背将她稳住。

“慢点。

”他说。

她喘着气额上沁出细汗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不想被人架着也不想听“再等等”之类的话。

昨夜那场敌袭她躺在这里昏着而村子靠命令活着——这念头比伤口更刺人。

村民医生拄拐进来时正看见她在彼得搀扶下挪过门槛一步一顿地往院中走。

老人没拦只从药箱取出一包热敷布敷在她肩后旧伤处。

药气蒸腾肌肉渐渐松了些。

“每天五步多走一步都算你赢。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一句话“骨头记得疼别逼它忘了。

” 第二天她走了十五步。

第三天在村道起点站定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

右臂仍抬不起来但她把重心压在左腿一步步往前推。

走到一半雨落下来土路转滑她脚下一歪膝盖磕在石上。

她没叫也没停爬起来继续走直到绕完一圈。

回身时几个正在劈柴的村民停下动作。

有人低语了一句什么声音不大却被风吹进了她耳朵：“她还能拿得起矛吗？” 她没应只在次日天未亮就到了靶场。

空场上无人露水打湿了草尖。

她开始绕圈一圈又一圈。

第五圈时右肩发紧第七圈腿开始颤第十圈停下时整个人几乎虚脱却挺直站着。

越来越多的人来了。

起初是远远看着后来有人跟着跑了起来。

一个新兵从她身边经过放慢脚步问：“能跟上吗？” 她点头追了上去。

第七天清晨她独自站在靶场中央手中握着一根短木棍。

这是彼得按她要求削的比剑轻比矛短。

她举起右臂抬到胸口高度便滞住再往上肌肉像撕裂一般。

她闭眼猛力一提手臂终于过肩随即脱力木棍落地。

她弯腰去捡指尖触到木棍时眼前闪过那一夜：火光、绳铃、她昏前挤出的“不准出战”。

她没能站在高台上看战果没能亲手斩断敌人的退路。

这些不是别人的错。

她捡起木棍重新站定。

第八天她挥出了第一记完整的劈砍。

第九天连续三记。

第十天彼得在树杈间挂起一条旧布条离地六尺。

“等你能斩断它再说下一步。

”他说。

她每日练二十次劈砍十次突刺。

右臂无法持久便用左臂辅助发力。

第十三天下午一记横扫带起风声布条应声断开半截飘落草丛。

围观的人里爆发出一声喝彩。

她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冲她来的。

汗水流进眼角她抬手抹去忽然笑了。

这是她自受伤以来第一次笑出声。

当天傍晚她要了一整套木制兵器——短剑、长棍、盾牌模型。

村民医生来检查时正见她单手持盾格挡虚拟攻击动作虽慢但连贯。

“你打算明天就带队巡逻？”老人问。

“还没那么快。

”她说放下盾牌呼吸平稳。

“那就好。

”他伸手按她肩头轻轻一压。

她本能缩了一下但没躲。

“痛感还在说明神经没死。

能痛就能恢复。

” 他留下一瓶新配的活络油叮嘱每日热敷两次。

走前看了她一眼：“别急着证明给谁看。

你要带的是整个村子的命。

” 最后一日她完成了全套基础训练。

晨起绕场十圈随后进行力量测试：持木剑连续挥砍三十次持盾模拟防御五分钟最后以双器械完成一套攻防组合。

结束时她满身大汗右臂颤抖不止却始终没有停下。

彼得站在场边递来水囊。

她接过仰头喝下大半水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

“明天要不要去东岭看看坡道？”他问。

她擦了擦嘴望向村外山脊。

林梢在晨光中泛着青灰远处的崖线清晰可见。

她知道那里有他们尚未设防的缺口也有她必须亲自走过的路。

“先试一日。

”她说。

太阳升至头顶靶场恢复安静。

其他人都已离开只剩她一人站在中央。

她拿起轻木剑从最基础的起手式开始一招一式重新演练。

剑锋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破风声。

当最后一记收势完成她站在原地右手缓缓垂下。

肩伤隐隐作痛像一根埋在肉里的刺但她的站姿没有丝毫倾斜。

她将木剑插进沙土蹲下身解开绑腿换上一双新磨的皮靴。

起身时左手扶了下剑柄稳住身形。

远处传来钟声是午饭的信号。

她没动直到钟声消失才拔出木剑走向场边的水槽。

她舀起一勺水泼在脸上。

凉水冲去汗渍也让她清醒。

她盯着水中倒影片刻后抬起头目光落在村道出口。

一只乌鸦从屋顶飞起掠过她头顶朝东岭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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