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们叫我大明一月皇帝第97章 网罗渐收军备竞赛
赫图阿拉的冬夜比辽东任何地方都要寒冷刺骨。
山风如同鬼哭般在山谷间呼啸卷起积雪抽打在简陋的营房和帐篷上。
努尔哈赤的败退回巢并未带来安稳反而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资源匮乏的池塘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吴三桂那支龙骑军的冬季奇袭虽然规模不大却像一把毒匕深深扎进了建奴原本就已紧绷的神经。
那夜的火光和铳声打破了赫图阿拉残存的宁静幻想让所有女真人都清醒地认识到:明军的威胁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更大的压力来自于物资的极端匮乏。
晋商渠道的断绝使得粮食、布匹、药材、尤其是铁料和火药的来源几乎枯竭。
缴获和囤积的那点物资在庞大的需求和严冬的消耗下迅速见底。
窝棚里伤兵因缺医少药而在痛苦中哀嚎死去;普通旗丁家庭只能靠着一点点霉变的杂粮和打来的瘦弱野物勉强度日;就连一些低阶贝勒也开始尝到了饥饿的滋味。
不满和怨气在寒冷与饥饿中滋生、蔓延。
往日对汗王的绝对敬畏开始被质疑和抱怨所取代。
“凭什么大汗的巴牙喇兵还能分到肉吃?” “当初说南下能抢来金山银山现在倒好把老家都差点丢了!” “要不是非要打沈阳怎么会惹来明军这么疯狂的报复?”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雪原下的暗流在营地的各个角落涌动。
皇太极、代善等贝勒尽力弹压但面对空空的粮仓和越来越多人冻饿而死的现实他们的权威也受到了挑战。
努尔哈赤本人重伤未愈躺在冰冷的汗帐里听着帐外呼啸的寒风和隐约传来的哭声往日的雄心和霸气似乎也被这酷寒一点点冻结、消磨。
内部的裂痕正随着温度的降低而悄然扩大。
东南泉州郑芝龙的私人船坞区一片热火朝天。
得益于从荷兰人那里“交换”来的部分图纸和即将到位的技师承诺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造舰大业。
巨大的木材被迅速切割、组装铆钉被重重砸入效率极高甚至显得有些粗暴。
郑芝龙要的是“快”他要尽快看到属于他的、媲美西洋的巨舰下水以此向朝廷、向荷兰人、向整个海洋展示他的实力。
“快!再快一点!龙骨必须在这个月内铺完!”工头大声吆喝着工匠们疲于奔命。
许多工艺细节被简化木材的阴干处理时间远远不够一切都为速度让路。
郑芝龙站在高台上看着初具规模的舰体轮廓独眼中闪烁着满足和急切的光芒。
他认为只要船够大炮够多就能主宰一切。
与此同时在数百里外那个隐秘的海湾里王承恩的船厂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没有喧天的号子只有井然有序的忙碌。
工匠们按照极其严格的流程不紧不慢地处理着每一根巨木反复刷着桐油精心打磨着每一个榫卯接口。
王承恩甚至叫停了龙骨铺设的进度因为发现一批用于肋骨的木材阴干时间差了几日他坚持要全部返工。
“公公这…太耽误工夫了吧?差几天看不出来…”工匠头小心地建议。
“你看不出来海浪看得出来!年月久了裂不裂?变形不变形?”王承恩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陛下要的是能用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战船!不是样子货!按规矩重来一点都不能差!” 他追求的是“稳”和“久”。
郑和武魂的记忆让他深知远洋航海的残酷和战舰可靠性的重要。
他的进度看似缓慢每一个步骤却都扎实无比。
这是一种与郑芝龙的“快车道”截然不同的“慢功夫”比拼的不是一时的风光而是长远的耐力和质量。
一场关于海权未来的竞争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在东南沿海悄然上演。
京师诏狱。
骆养性的审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线索开始交织成网。
对宁波李氏家族的深入审讯不仅坐实了其向倭国贩卖军情的事实更顺藤摸瓜扯出了一条连接江南织造局、沿海卫所、乃至留都南京兵部的腐败链条——一些低阶官员被买通为其走私和情报活动提供便利甚至泄露沿海布防图。
对广东传教士的继续拷问则揭示出一个更令人不安的事实:他们收集的情报并非全部送往澳门和欧洲有相当一部分通过一个神秘的中间商流向了正在台湾南部积极扩张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其目标直指大明的矿产资源和潜在殖民地。
登莱威海卫指挥使石某在确凿证据面前崩溃供认不仅向朝鲜走私军资还长期虚报兵员吃空饷并将部分赃款用于贿赂登莱巡抚衙门的官员以求庇护。
最让骆养性心惊的是对楚王、淮王等藩府采购禁书一事的暗中调查发现其背后似乎隐约有京城某些勋贵子弟的影子他们利用藩王府的渠道洗钱和转移敏感物资行为极其隐蔽。
这些线索虽然分散却隐隐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这些看似独立的“窃国”行为并非完全孤立它们通过金钱、权力和共同的不法利益无形中交织成了一张松散却又真实存在的庞大网络正在从各个方向侵蚀着大明的根基。
骆养性将最新情况密奏朱常洛。
皇帝看着奏报上那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衙门、藩国沉默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查。
”最终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给朕顺着这些线继续查!不要打草惊蛇朕要看看这张网到底有多大最终又能牵出多少魑魅魍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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