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第1666章 无畏擒龙71
我第一次见到那只铜符是在二舅爷临终前的那个雪夜。
北风卷着雪片子抽打窗棂老屋里的煤烟味混着草药气把空气熬得又稠又重。
二舅爷躺在炕梢颧骨泛着不正常的红枯瘦的手攥着个黑黢黢的物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凑近了才看清那是只巴掌大的铜符形状像片残缺的枫叶边缘铸着圈看不懂的纹符面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用牙啃过。
“拿着……去趟关外……”二舅爷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每说一个字都要顿一下“找……黑风口的老把头……说……‘枫叶红透了’……” 他的手突然往我怀里一塞铜符贴在我胸口冰得像块烙铁。
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二舅爷的头就歪向了里侧炕边的油灯“噗”地跳了下把他脸上最后一点生气照得明明白白——没气了。
那年我刚满十七在汽修厂当学徒满手的机油味洗都洗不掉。
二舅爷是村里的“怪人”据说年轻时跑过“关东”具体干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晓得他五十岁才回村右腿有点瘸下雨天总疼得直哼哼。
他一辈子没结婚就住在村东头的老屋里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到了秋天藤叶黄了倒真像满地碎铜片。
处理后事的时候我在二舅爷的炕洞里摸到个油布包。
解开三层油布里面是本线装的旧册子纸页黄得发脆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北地札记”字迹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
翻开第一页全是些莫名其妙的符号有点像汉字又有点像图画旁边还画着简易的地图标注着“黑风口”“老林子”“七星砬子”之类的地名。
最末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穿着棉袄的男人站在一座山洞口身后的岩壁上凿着个巨大的枫叶图案跟我手里的铜符一模一样。
左边那个高个男人笑得露出牙眉眼间竟跟我有几分像右边那个矮胖的脸上有道刀疤正举着个酒葫芦往嘴里灌。
我把照片揣进兜里铜符贴着心口冰凉的触感让我总觉得二舅爷的话没说完。
村里的老人说二舅爷年轻时候“走山”也就是挖“老东西”那条瘸腿就是在墓里被砸的。
我以前只当是瞎话现在看着手里的铜符和札记心里的疑团像老林子里的雾越来越浓。
出殡后的第三天我揣着铜符和札记坐火车往关外赶。
二舅爷的札记里夹着张褪色的车票终点站是个叫“靠山屯”的小站旁边用铅笔写着“下车找王瞎子”。
我在火车上啃着干面包翻开札记仔细看那些符号旁边原来有小字注释只是被虫蛀得厉害勉强能认出“土”“水”“火”“风”几个字后面跟着些数字像是在标注什么东西的方位。
到靠山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小站就一间砖房门口拴着条老黄狗见了生人也懒得叫耷拉着舌头喘气。
我按照札记上的指示往屯子东头走没多远就看见个挂着“算命”幡子的窝棚棚子底下坐着个戴墨镜的老头正用手指摸着牌九。
“是王瞎子吗?”我站在棚子外问。
老头没抬头手里的牌九“啪”地拍在桌上:“找我算命?还是找黑风口的路?” 我心里一激灵赶紧把铜符掏出来:“二舅爷让我来的说‘枫叶红透了’。
” 王瞎子的手突然顿了下猛地抬起头墨镜后面的眼珠像是往我这边瞅:“你是老胡家的后生?” “我叫胡八一。
” “嗯跟你舅爷一个名。
”王瞎子站起身摸索着往窝棚里走“进来吧外面冷。
” 窝棚里一股子烟草味墙角堆着些杂物有个破旧的罗盘还有几卷绳子。
王瞎子摸出个酒坛倒了两碗烧酒推给我一碗:“你舅爷没了?” “嗯三天前走的。
” 王瞎子端起酒碗往地上洒了点:“老伙计你等的人来了。
”他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那铜符是‘搬山符’当年你舅爷和我还有你爹我们三个结的伙这符是信物。
” 我手里的酒碗差点掉地上:“我爹?我爹不是在我出生前就病死了吗?” “病死?”王瞎子冷笑一声“你爹是死在七星砬子的墓里被‘粽子’拖走的连尸首都没找着。
你舅爷为了救我被石头砸断了腿这才退了下来。
”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叫。
我妈从小就说我爹是肺病死的还给我看过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说那是我爹唯一的遗照。
现在想来那照片上的男人不就是札记里照片上那个高个的吗? “七星砬子是什么地方?”我追问。
王瞎子摸出旱烟袋点着了猛吸一口:“那是座辽代的大墓传说是萧太后的陪嫁墓里面藏着不少好东西尤其是那颗‘定风珠’据说能定住古墓里的邪风是我们‘搬山派’找了几代的宝贝。
”他磕了磕烟袋“当年我们三个进墓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在主墓室遇到了‘血尸’你爹为了让我们拿符出来报信自己留在里面挡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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