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第3章 望断村口 秋来信至
------ 第三章 望断村口 秋来信至 父亲陈延峰和二叔陈延岭离开后的日子整个陈家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连空气都浸染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重与悲凉。
不仅是陈家整个陈家沟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原本充满生机活力的村落像是被秋霜打过的庄稼蔫蔫的没了精神。
村头巷尾再也听不到男人们粗犷的笑声和吆喝只剩下妇孺老弱每个人的眉宇间都凝结着忧虑和思念。
陈家院里那种空旷感尤为明显。
以前这个时候总能听到陈延峰劈柴的咚咚声或是他扛着农具从地里回来的沉重脚步声还有陈延岭、陈延岳两个半大小子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如今只剩下风声穿过空荡院落的呜咽和偶尔几声有气无力的鸡鸣犬吠。
奶奶王氏像是骤然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常常做着饭或者缝补着衣服就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眼神发直地望向北方嘴里喃喃念叨:“峰儿和岭儿也不知走到哪儿了……北边天冷得早带的衣裳够不够厚……吃不吃得饱饭……”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撩起围裙偷偷抹泪。
爷爷陈满仓变得更加沉默烟袋锅子几乎不离手吧嗒吧嗒抽得越发凶烈仿佛那弥漫的烟雾能稍稍驱散心头的焦灼。
他依旧每日下地侍弄着那点歉收的庄稼腰板却不再像以往那般挺直微微佝偻着时不时会直起身用粗糙的手掌搭在眉骨上向着官道的方向极目远眺一站就是好久直到眼睛酸涩才重重叹一口气重新弯下腰去。
那田埂上不知何时被他踩出了一条清晰的小径通向那个能最早望见村口的高坡。
母亲张桂娘将所有的思念和担忧都深深埋在心里默默承担起了更多的家务。
她伺候公婆照顾幼子还要帮着料理地里的轻省活计纤瘦的身影忙得像个陀螺。
只有在深夜将熟睡的陈彦轻轻搂在怀里时那压抑的泪水才会无声地滑落浸湿枕巾。
她常常抱着陈彦站在院门口指着村口的方向柔声却带着哽咽对儿子说:“彦儿你看爹就是从那条路走的……等秋天叶子黄了最多等到下雪爹和二叔就该回来了……”这话像是在安慰孩子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就连平日里最跳脱的三叔陈延岳也仿佛一夜之间懂事了不少。
脸上的嬉笑不见了多了几分沉郁。
他会抢着干重活会笨拙地试图安慰母亲和嫂子更多的时候他会跑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和村里其他等待父兄归来的半大孩子们一起一坐就是大半天眼巴巴地望着那条延伸向远方的、尘土飞扬的官道期待着那熟悉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整个陈家沟几乎家家如此。
村口的老槐树下河边洗衣的石板上甚至田间地头成了妇孺们无声的守望点。
人们见面不再闲聊收成或家长里短第一句话往往是:“有北边的信儿没?”或者“昨晚我又梦到我家那口子了瘦了……”然后便是相对无言唯有叹息。
一种共同的命运将整个村庄紧紧联系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同一种焦灼的期盼和深切的忧虑。
陈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身体虽小灵魂却已成年更能体会这份牵挂的沉重与煎熬。
他无法像真正孩童那样哭闹索要父亲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家人慰藉。
他会摇摇晃晃地走到奶奶身边用小手轻轻拉她的衣角;会在爷爷抽烟发呆时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脚边;夜里则会依偎在母亲怀里用自己温软的小身体去暖和她因恐惧而有些冰凉的手脚。
他清晰地记得父亲临走前那坚实的拥抱和殷切的期望那份沉甸甸的父爱是他两世为人都极其珍惜的温暖。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父亲和二叔能平安归来。
时间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守望和煎熬中缓慢地流逝。
秋去冬来寒风凛冽大雪覆盖了原野将那条通往北方的官道彻底掩埋也仿佛冻住了所有人的希望。
漫长的冬天过去冰雪消融春芽萌发又到夏日炎炎……转眼已是半年过去。
北方的消息并非全无但都是些模糊不清、道听途说的传闻。
有时会有狼狈的伤兵或信使从官道上疾驰而过带来只言片语往往引得全村人心惶惶。
有人说匈奴人凶悍无比已经打到了哪里哪里;又有人说朝廷大军英勇已经挡住了敌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一次消息传来都在村民们本就紧绷的心弦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却从无确切准信。
直到夏末秋初的一天村里唯一识字的老童生被里正请去了府城一趟。
回来时他带回了最新的官府邸报和一些相对准确的消息。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陈家沟也传到了陈家院里。
“……北边确实打了几场硬仗初期是小有失利丢了些边陲镇堡……”老童生被激动的人群围在中间尽量用大家能听懂的话复述着“但朝廷反应过来了!镇国公爷亲自率军驰援稳住了阵脚!如今镇国公爷固守涿郡大城凭借坚城利弩匈奴人攻了几次死伤惨重根本打不进来!眼看天气就要转凉秋高马肥之后便是严冬匈奴人拖不起听说……听说他们已经萌生退意可能在秋收前后就要退兵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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