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虎家暴老公宠我上天第五第52章七七和亲人52
七七想母亲了想父亲了。
起初只是傍晚放学时看见校门口被夕阳拉得老长的影子心里忽然空了一下。
那影子不是母亲的也不是父亲的只是一棵孤零零的梧桐。
她抱着书包站在人流里像被谁悄悄拔掉了插头耳边嗡嗡地响——原来“想”是会发出声音的像旧电视的雪花屏白茫茫一片却吵得她眼眶发热。
夜里回宿舍她偷偷把耳机塞进耳朵听一段去年春节回家录的闹哄哄的饭桌声:父亲正把一只蟹壳剥得咔嚓脆母亲笑着喊“七七别玩手机了虾要凉了”。
那段录音只有四十七秒她却循环了二十一遍屏幕上的声波起伏像两只温暖的手掌一左一右捂住她冻得发疼的太阳穴。
后来耳机里终于安静了她才允许自己把脸埋进枕头像把一枚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硬币紧紧按在冰凉的窗玻璃上——烫与冰同时存在泪与笑也同时存在。
第二天凌晨四点她醒了外面在下雨。
宿舍的窗棂上聚着一颗颗水珠歪歪扭扭地往下滑像小时候父亲用毛笔在她手心写的“永”字一笔都不肯断。
她忽然想起母亲总说“雨是天上寄来的信”于是赤脚踩在地上把脸贴到玻璃上用鼻尖追着那些水珠走。
她想如果它们能顺着排水管一直流、流到小镇那条被父亲修得平平整整的水泥路上母亲会不会正撑着那把褪色的蓝格子伞弯腰拾起一滴写着“七七”的雨? 天一亮她就去邮局买了两张明信片。
一张画着金黄的向日葵她写给父亲:“爸我昨天在食堂吃到粉蒸肉花椒放多了舌头麻了半天才想起你每次都要帮我把花椒一颗颗挑出来。
原来麻也可以让人掉眼泪。
”另一张画着一只打盹的橘猫她写给母亲:“妈我新买的毛衣起静电头发全飞起来像那年你把我打扮成蒲公英去春游。
室友笑了我一整天我却没舍得梳平。
”写到最后她偷偷在两张卡片背面各画了一枚小小的月亮几乎占满了整个背面——这样他们举起卡片对准灯光时就能看见月亮像被咬了一口的饼干缺口处藏着她不敢直接说出口的“我很好就是很想你们”。
明信片被投进绿色邮筒的那一秒邮筒发出“咚”的两声轻响像两颗石子落进深井。
七七忽然觉得那声音其实是从自己胸腔里传出来的——原来思念不是棉花而是石子它不会轻飘飘地飞走只会一路沉、一路沉沉到心底最软的地方然后“咚”一声砸出一口井。
井里倒映的不是她是父亲在厨房弯着腰刷锅的背影是母亲坐在门槛上给她缝名字贴时鼻尖沾到的线绒;井水一晃他们就碎了又一晃他们重新拼好。
周末她跑去城郊的火车站站在栅栏外看绿皮车进站。
汽笛响起来的时候她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往前推了一步却又被栅栏冷冷挡回去。
她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就是在这趟车前蹲下来给她系鞋带——左手捏着鞋舌右手把蝴蝶结勒得紧紧的说:“去吧不怕。
”如今她不怕了却回不去了。
列车启动的轰隆声盖过了她的哽咽像父亲当年用笑声盖过她的眼泪。
风把她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像母亲的手胡乱揉她的脑袋:“傻丫头哭什么下个月不就放假了?” 夜里回校她发现宿舍门口多了一只纸箱是隔壁寝的学姐扔掉的旧台灯。
她捡回去擦干净把灯罩转了个方向让光打在雪白的墙上。
然后她关掉屋里所有灯从钱包里摸出那张三人合照——父亲、母亲、还有站在中间比兔耳朵的她——举在光里。
光圈像一枚圆圆的月亮把照片里的人剪下来贴在墙上也贴在她空出来的那一小块心脏上。
她伸手指去碰却只碰到冰凉的墙。
可指尖凉胸口却暖像冬天母亲塞进她被窝里的汤婆子外面是铜的冷里面是水的烫。
后来她养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每周三黄昏都去操场跑七圈——母亲生日是七月父亲生日是七号。
跑完最后一圈她仰面躺在人工草坪上看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有人在天黑前赶紧把星星挂好。
汗从太阳穴滑到耳垂像父亲给她擦的白酒辣得她倒抽一口气却又在夜风里迅速蒸发像母亲挥手的动作:去吧去吧。
那一刻她终于承认想母亲了想父亲了不是洪水猛兽只是一条细细的线从她的心口出发穿过一千二百公里的地图系在他们家门把手上——风一吹线就颤两端的人都能同时听见那极轻极轻的“叮铃”。
而铃声响起时她就知道自己正被爱着也正在爱着。
七七想写弟弟弟弟多像哈利波特。
她趴在宿舍上铺把台灯扭到最暗像怕惊动谁似的笔尖刚碰到纸弟弟的脸就自动浮出来:额前那撮头发总是不管不顾地翘起活像哈利波特额前那道闪电形的疤——只不过弟弟的疤不在皮肤上而在空气里走到哪儿都自带风向谁见了都要伸手去压一压结果越压越翘像故意跟全世界作对。
于是七七第一句就写:“弟弟的刘海是叛逆的扫帚起飞从不申请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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