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风水师第4章 逆时龙
津港潮湿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战火与阴谋的余烬吹不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沉重。
九条雾子脖颈上隐藏的相柳图腾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李添一紧绷的神经。
酒店内那场建立在掠夺婴儿生命能量之上的“学术盛宴”虽已结束空气中残留的冰冷窥探感却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蛇族的阴影无处不在。
怀表在战术包深处滴答作响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为李镇河生命铺设的绞索在收紧。
“此地……蛇腥……已浓……劫网……收紧。
”玄圭佝偻的身影在昏暗的街灯下拉得细长他手中的罗盘指针指向津港通往内陆的铁路方向时发出细微却尖锐的哀鸣如同被无形的磁力干扰的指南针。
“归墟……之引……在……东南……然……陆路……恐……已布……杀局……唯……循……古河……入海……或……可……暂避……” 古河入海?龟甲指向归墟玄圭却建议走水路?李添一心中了然。
铁路线目标太大极可能已被蛇族或日军势力渗透监视成为真正的死亡陷阱。
沿着古老的河道走向入海口虽迂回艰险却可能避开锋芒。
没有时间犹豫。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玄圭的指引下如同幽灵般悄然潜出混乱的津港城沿着一条早已废弃、河道淤塞、芦苇丛生的古运河故道向着东南方的大海蹒跚而行。
路途的艰险远超想象。
淤塞的河道泥泞不堪散发着腐烂水草的恶臭。
茂密的芦苇荡如同迷宫遮天蔽日每一步都可能陷入深不见底的泥沼。
蚊虫肆虐毒蛇隐现。
老太婆怀中的婴儿(1938年李镇河)在颠簸和恶劣环境中再次变得焦躁不安啼哭不止。
背上的翠花气息愈发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刀疤老兵和两个汉子的体力也接近极限。
“老神仙……这……这烂泥塘子……比鬼子的炮火还磨人……”刀疤老兵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汗水混合着泥浆糊了满脸忍不住低声抱怨“您那宝贝罗盘……指的路……咋尽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界?” 玄圭沉默地走在最前枯瘦的手拨开挡路的芦苇。
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在进入这片淤塞古河道后反而稳定了许多指向东南时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
“古河……虽死……地脉……犹存……水德……潜渊……可……滋养……生机……亦可……藏锋……避煞……”他浑浊的老眼扫过淤泥中顽强生长的几丛水烛(香蒲)又望向远处芦苇荡上空盘旋的一只白鹭“死中……蕴生……此乃……‘归墟’……真意……” 文化解构的种子悄然埋下。
玄圭口中的“水德”、“潜渊”、“死中蕴生”与传说中吞噬万流、又孕育新生的归墟之渊形成了一种玄妙的呼应。
这淤塞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古河道在玄圭的风水观中竟成了通往“归墟”最契合的路径。
又跋涉了不知多久当夕阳的余晖将芦苇荡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时前方豁然开朗。
淤塞的河道在此汇入一条更为宽阔、水流相对平缓的河流。
河对岸一片相对平坦的河滩延伸开去。
而就在河滩边缘靠近水线的地方一片巨大的、布满青苔和藤蔓的乱石滩中赫然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半埋于泥沙中的青黑色石碑! 那石碑目测高度超过两米宽度近一米材质非金非石似玉似铁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干涸的河泥边缘因岁月和水流冲刷已变得圆润模糊。
一股沉甸甸的、属于远古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碑?!”刀疤老兵眯着眼望去“这荒滩野地的……咋还有这么大块碑?是龙王庙的界碑?” 玄圭的脚步猛地停下!他枯槁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极度震惊的神色!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块巨大的石碑手中的罗盘指针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疯狂地指向石碑的方向发出嗡嗡的震颤!他枯瘦的手指飞快地掐算着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失声低呼:“甲申……铁道……镇妖?!此碑……此碑……非……此世之物!其气……贯通……幽冥……直指……归墟!” 甲申年铁道镇妖?!李添一心头剧震!甲申年……1944年?!这分明是未来的纪年!一块标注着未来事件的石碑为何会出现在1938年的古河道旁?! 玄圭不再多言如同着了魔般踉跄着拨开芦苇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河滩扑到那块巨大的石碑前。
他枯瘦的手指不顾青苔泥污急切地在石碑表面摸索、擦拭着。
李添一紧随其后重瞳开启扫视石碑。
在厚重的青苔和泥污之下石碑表面果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文字并非现代汉字而是极其古老、带着刀劈斧凿般刚硬笔锋的——甲骨文! 玄圭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
他小心翼翼地清理出一片区域浑浊的老眼凑近如同最老练的考古学家逐字辨认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符号。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碑文上缓缓移动嘴唇无声地翕动解读着来自时空彼岸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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