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民间故事第129章 陕北民间流传小故事
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晨雾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世界。
陈默骑着自己的电动车缓缓驶过岔路口镇的柏油马路车轮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当车子开到镇口的时候晨雾依然没有散去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陈默下意识地捏紧了电动车的刹车然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这棵树已经在这里矗立了许多年见证了小镇的变迁和岁月的流逝。
而树上那块明显的疤痕则是陈默小时候顽皮爬上树枝玩耍不慎跌落所留下的印记。
现在这块疤痕已经结成了一层暗褐色的痂皮看上去宛如一块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
此时此刻奶奶陈桂枝正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输液管中的药水一滴一滴缓慢地下坠速度之慢甚至超过了她微弱的心跳声。
经过一番紧急治疗后医生告诉陈默奶奶这次属于突发性脑溢血但好在送来比较及时如果再耽误半个小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奶奶很有可能永远无法苏醒过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陈默心情异常沉重他默默地将书包放在病房内的一把椅子上动作显得格外用力。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向班主任发送一条请假信息。
然而当手指触碰到键盘并输入家庭变故这四个字符时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实际上他并没有如实告知老师真实情况:奶奶之所以会发病并非普通原因所致而是由于舍不得拿出积攒了整整半年的养老钱去救助邻居家生病的小孙子一时心急气躁、怒火攻心导致病情发作。
“默娃喝口粥。
”护士进来换点滴顺便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陈默掀开盖子小米粥的香气裹着糖蒜的味道飘出来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早餐味道。
奶奶醒了枯树枝似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默娃别耽搁学习奶奶没事。
” 陈默鼻子一酸把粥吹凉了喂给奶奶。
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奶奶的白发上像撒了一层薄雪。
他想起去年春节回来奶奶还拉着他的手去赶庙会买了串糖葫芦塞给他说:“我们默娃都长这么高了以后要带女朋友回来给奶奶看。
” 可现在奶奶的手瘦得只剩一层皮连糖葫芦都拿不动了。
出院那天奶奶坚持要回老房子住。
老房子在镇西头是间青砖黛瓦的小院子院门口种着棵石榴树今年结了不少果红通通的挂在枝头上。
陈默扶着奶奶进门刚把行李放下就听见院外的马路上传来汽车喇叭声。
“默娃帮我买斤猪肉。
”奶奶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指着墙上的日历“明天是农历初七该给你太爷爷烧纸钱了。
” 陈默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奶奶又补充:“绕路走大路别走三岔路口——那地方邪乎。
” 陈默脚步顿了顿。
三岔路口是镇里的交通要道连接着三条公路平时车流量大他平时骑电动车去医院都是走那条近路。
奶奶以前也说过那地方邪说十年前有个卖菜的张婶在那捡钱被车撞了;五年前有个货车司机王师傅也在那捡钱结果撞死了人。
可陈默不信邪觉得都是老人家的迷信。
他从抽屉里掏出钥匙跨上电动车。
刚发动就听见奶奶在后面喊:“记得戴头盔!” 陈默挥了挥手拧动车把。
风卷着晨雾扑面而来他眯起眼睛看见路边的茶摊老周头正坐在竹椅上抽烟烟袋锅里的火星子一明一灭。
陈默喊了一嗓子:“周爷爷喝早茶啊!” 老周头抬头眯着眼睛笑:“默娃放学啦?” 陈默笑着摆手加速往医院赶。
下午三点陈默从医院出来手里拎着奶奶的降压药。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柏油路上。
他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奶奶该吃晚饭了得赶紧回去。
路过三岔路口时他突然看见地上有张红色的纸——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陈默捏着电动车刹车低头一看是张冥钞上面印着“天地银行”的字样摸起来有点粗糙像用草纸做的。
“谁这么缺德?”陈默骂了一句弯腰捡起来刚要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又停住了——奶奶说过冥钞不能随便捡尤其是三岔路口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冥钞装进了口袋。
回到家奶奶正在熬粥。
陈默把药放在桌子上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冥钞掏出来放在书桌上。
纸币的边角有点卷上面还沾着点泥土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默梦见那个卖菜的张婶。
张婶是他的小学同学的妈妈以前经常给他塞煮玉米。
可梦里的张婶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手里攥着张冥钞嘴里喊着:“默娃捡钱捡钱……” 陈默惊醒过来额头上全是汗。
窗外的月亮很圆照得房间里像撒了层霜。
他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正好是张婶出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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