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沉默的荣耀第200章 数据洪流中的幽灵
与吴石被关押在“静思区”深处、承受着谷正文亲自操刀的心理博弈不同聂曦的处境至少在初期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看似“温和”的表象。
他被定性为“次要嫌疑人”或“关系人”羁押在看守所另一区域的普通囚室虽然条件同样恶劣但少了那份刻意营造的极致压抑。
审讯他的也并非谷正文本人而是保密局内级别较低、但经验老道的审讯员。
这种区别对待并非出于仁慈而是基于谷正文的策略判断:吴石是核心目标是必须攻破的堡垒;而聂曦一个年轻的副官在谷正文看来更可能是一个被利用的、知情不多的边缘角色或者是打开吴石心防的一个潜在突破口。
因此对聂曦的审讯采取了相对常规的“软硬兼施”策略旨在从他口中榨取关于吴石日常言行、人际交往的细节用以交叉验证和充实对吴石的指控并试图寻找可能的矛盾或漏洞。
聂曦清晰地记得老师吴石被捕前的嘱托——“沉潜待机”、“活下去见证”更记得那枚重如泰山、藏于隐秘之处的微缩胶卷所代表的终极使命。
他明白自己此刻最重要的任务不是逞英雄式的对抗而是最大限度地降低自身威胁保全自己为那不知何时才能启动的“密使二号”任务保留最后的火种。
因此当审讯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面对桌后那名目光锐利、试图营造压迫感的中年审讯官时聂曦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他将真实的恐惧、对老师的担忧、以及肩负重任的巨大压力巧妙地转化为一种符合他年龄和身份的、恰到好处的“恐慌”与“求生欲”。
“姓名!” “聂……聂曦。
” “职务!” “国防部参谋次长办公室中校副官。
”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聂曦抬起头脸上适当地流露出惊慌和茫然:“长……长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吴次长的副官负责处理日常公务我什么都没做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下意识地绞在一起完全是一副被突如其来的灾祸吓坏了的年轻军官模样。
审讯官冷笑一声将一张吴石的照片拍在桌上:“吴石是共党潜伏特务证据确凿!你是他的贴身副官会不知道?说!你替他干了多少事?传递过多少次情报?” “冤枉啊长官!”聂曦猛地提高音量带着哭腔“吴次长他……他怎么可能是共党?这绝对不可能!他每天兢兢业业为党国效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跟着他这么久从来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长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他急切地为吴石辩解这种反应在一个忠诚的副官身上合情合理。
“搞错了?”审讯官逼视着他“那你说说吴石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比如私下会见陌生人?或者交代你处理过什么不寻常的文件?” 聂曦心中凛然知道关键考验来了。
他不能完全一问三不知那样反而显得可疑。
他必须提供一些信息但必须是无关痛痒、甚至能侧面烘托吴石“正常形象”的信息。
他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然后说道:“吴次长交往的都是军方同僚和政府官员像陈宝仓将军、还有……(他报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私下会见……好像很少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里或者家里生活很规律。
文件……都是正常的公务文件他批阅非常认真有时候为了一个部署细节会反复核对到深夜……” 他提供的都是吴石“工作认真”、“生活规律”的表面信息完全符合一个模范军官的形象甚至暗中强化了“吴石是忠臣”的观感。
当被追问具体细节尤其是涉及敏感时间点或特定人物时他就表现出记忆模糊或推说不清楚。
“长官我真的就是个跑腿办事的副官次长的大事我哪里能知道那么多……我就是按照吩咐送送文件安排行程……”聂曦反复强调自己的“微不足道”姿态放得极低。
审讯官几次试图设下语言陷阱比如突然厉声问:“去年十月吴石让你去基隆码头接的人是谁?!” 或者 “他书桌抽屉里那个上了锁的盒子里面是什么?!” 这些问题有些是虚张声势有些则可能暗藏杀机。
聂曦心中紧张到极点但脸上却维持着困惑和努力思索的表情然后给出看似合理、实则避重就轻的回答或者直接表示“不记得了”、“没注意过”。
他的表演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狡黠也不显得愚蠢就像一个被卷入大案、惊慌失措却又努力配合的普通年轻军官。
连续几轮审讯下来审讯官也有些疲惫和失望。
从聂曦这里他们得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信息无法直接指证吴石也无法将聂曦本人定性为重要同谋。
聂曦表现出来的“配合”态度以及他那看似真实的恐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审讯官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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