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强猎人记得我死过第24章 看不见的父亲
启明循着那扇被砸破的窗户找到了对应的单元楼。
楼道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积了灰的白炽灯泡在头顶散发着有气无力的昏黄光芒。
墙壁上是那种老式的绿色墙漆大片大片地受潮、起泡、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水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的霉味。
从四楼的拐角处开始墙壁上便出现了如同鬼画符般的潦草字迹。
“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歪歪扭扭的红色喷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等他走到五楼右侧那扇防盗门上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整扇门像是被泼了半桶血红色的油漆黏稠的液体顺着门缝缓缓流淌凝固成一道道狰狞的泪痕。
启明看着手中的钥匙再看看锁孔他将钥匙轻轻插入锁孔旋转。
“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在门口站定朝里望去。
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酒精和霉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拉着一半让傍晚的余光勉强透了进来。
借着这点光亮可以看见屋内的景象一片狼藉。
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塞满了烟头的烟灰缸散落一地的扑克牌还有吃剩的泡面桶……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是一个被放弃了的垃圾场。
屋子里看上去没有人启明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进去。
过了玄关客厅的景象一览无余。
墙上挂着一个老旧的时钟秒针正一格一格地走着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右侧是两扇房门。
他先将目光投向了那间稍大的主卧门虚掩着一股更加浓郁的、混杂着汗味与烟味的酸腐气息从门缝里涌出。
他没有走进去只是收回目光转向了另一间更小的卧室。
启明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与外面和主卧的脏乱截然不同这间小屋子显得异常整洁。
唯一的突兀来自那扇窗户。
玻璃的右下角被人用石头砸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冷风正顺着那个破洞灌进房间。
那块肇事的石头正静静地躺在地板中央——显然这正是刚刚那个小胖子的杰作。
破碎的玻璃渣零零散散地撒满了半张书桌。
它们亮晶晶地落在摊开的作业本上在作业本的旁边立着一个蓝色塑料小闹钟它的指针正静静地指向下午六点半。
启明的目光落在了那张书桌上——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最深的秘密要么藏在床底要么就锁在书桌的抽屉里。
他走过去坐下轻轻拉开抽屉。
里面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试卷被随意地塞在最上面。
启明将其展开一个刺眼的、用红笔写下的“38分”赫然出现在试卷顶端。
而在家长签名一栏潦草地签着三个大字:李大海。
那字迹歪歪扭扭几乎要划破纸面。
试卷的下面压着一张已经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脸上打了马赛克的女人。
而在照片的旁边则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皮盒子。
盒子上印着当时流行的卡通图案上面还挂着一把小小的银色锁头。
启明将盒子拿在手里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试着去撬动那把小锁但锁得很紧。
就在他继续翻找抽屉试图找到那把小锁的钥匙时—— “滋啦——” 客厅里老旧电视机被打开的电流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紧接着嘈杂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似乎是新闻联播那庄严肃穆的男声又混杂着武侠剧里兵器碰撞的脆响和江湖人士的呼喝乱糟糟地让人根本听不清具体在放些什么。
启明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他将铁盒轻轻放回抽屉弓着身子无声地挪回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朝外看去。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台老旧的电视机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正闪烁着幽蓝色的光将整个昏暗的客厅映照得鬼气森森。
由于角度问题他看不清电视里具体在放些什么。
启明环视了一圈瞳孔骤然收缩—— 他注意到屋子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
他记得很清楚。
这扇门年久失修开门时那“吱呀”的噪音大得惊人他费了老大劲才将其拉开——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在这个幻境中他的身体只是个孩子。
总之他进来的时候是故意没有关门的想着万一有人回来关门的声音足以提醒他。
但现在…… 门关上了而他没有听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脚步声。
声音从主卧的方向传来一步一步走得很随意。
那声音先是走到了靠近窗口的位置随即传来橱柜门被拉开的轻微摩擦声以及液体被倒入玻璃杯中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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