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共鸣我以武道撼九天第2章 深夜滴血心音初闻
陈墨推开茅屋的门肩头积雪簌簌落下。
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角落的柴堆将怀中那团冰冷的橘色轻轻放下。
小猫依旧昏迷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只有鼻尖偶尔抽动一下证明它还活着。
他解下外衣盖在它身上又从陶罐里倒出半碗温水用布条蘸湿后一点点抹在小猫唇边。
做完这些他才终于坐下来从怀里取出那块墨玉佩。
烛火昏黄映着玉佩表面细密的云纹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指尖摩挲着边缘回想起雪夜里胎记泛光、狼群退散的那一瞬——那不是错觉。
可这玉佩为何会从小猫口中吐出?它到底是什么? 母亲在里屋咳嗽了一声声音干涩而沉重。
陈墨心头一紧连忙起身去查看。
她躺在草席上盖着两层旧被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青。
药罐挂在炉边只剩一点残渣。
他已经三天没采到值钱的药材了。
他默默回到桌前盯着玉佩。
必须弄清楚它的来历。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可能换来救命的药。
夜深了风停雪歇屋内油灯忽明忽暗。
母亲终于沉沉睡去呼吸渐稳。
陈墨从墙角取来父亲留下的骨匕首刀身磨得发白刃口仍锋利。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左手食指抵上刀锋。
划下。
血珠涌出悬在指尖颤了颤滴落在玉佩中央。
刹那间玉佩如同活物般吸尽血滴毫无痕迹。
屋内烛火猛地一缩转为幽蓝冷光铺满墙壁空气仿佛凝固连炉火都停止了噼啪声。
紧接着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清冷、空灵不带情绪却字字清晰: “淬体境血气不足当练《虎啸诀》。
” 陈墨浑身剧震几乎跳起手掌死死捂住嘴喉咙里憋着一声惊叫。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浸透里衣。
他瞪着玉佩心跳如擂鼓耳膜嗡鸣不止。
那不是幻听。
那声音来自内部像是从他自己的意识深处浮现却又不属于他。
他缓缓松开手呼吸急促。
再看玉佩依旧漆黑无光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可那句话还在脑中回荡一遍又一遍。
《虎啸诀》?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村中老猎户教的都是些粗浅把式哪来的武学典籍?可若这不是指引又怎会偏偏在他滴血之后出现? 他闭上眼试图回想那声音的每一个音节。
没有起伏没有情感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早已存在千年只为等他唤醒。
他不敢再试第二次。
万一引来什么不可控的东西……母亲还在屋里。
他将玉佩贴身收好吹灭油灯躺回草席。
黑暗中眼睛睁着耳边是母亲断续的咳嗽声还有自己无法平息的心跳。
那一夜他未曾合眼。
天未亮外头霜气弥漫。
陈墨已背上竹篓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晨光灰白照在结冰的屋檐上反射出冷硬的光泽。
他踩着残雪往山口走脚步比往日更稳。
昨夜那句话反复在脑中回响“淬体境血气不足”他虽不懂境界划分但知道自己常年打猎爬山力气却不比同龄人强多少稍跑几步便喘。
若真有法子能变强哪怕一丝机会他也绝不能放过。
山路陡峭积雪未化。
他攀上一处斜坡习惯性用手撑膝借力。
就在手指触地的瞬间脑中忽然闪过六个字: “三寸力发于腰。
” 他动作一顿停下。
重新站直身体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尝试将重心下沉腰部微微扭转再发力上提。
他慢慢抬起手臂模拟挥拳的动作——力量不再只靠臂膀而是从腰腹旋转传导而出。
再迈步上坡时竟觉得轻松许多脚步扎实不再打滑。
他心头一震。
这不是巧合。
那声音不仅给了名字还在教他如何练。
可《虎啸诀》究竟从何而来?是谁在说谎?为什么选中他? 这些问题盘旋不去但他没有时间深究。
山中几味止咳药材正等着他去采。
母亲的病拖不得。
他在崖壁缝隙中找到一株铁线莲小心翼翼挖出根部放入竹篓。
又在石缝间寻得半掌大的雪灵芝虽然年份尚浅也能换些铜板。
每采一株他都不自觉地调整呼吸节奏试着让气息沉入丹田——这是他从猎户口中听来的粗浅说法如今却被他拿来对照心音中的玄奥之意。
下山途中他再次经过昨夜安置小猫的茅屋。
推门进去小猫仍在柴堆旁毛色略显光泽呼吸比昨晚平稳了些。
他喂了点温水摸了摸它的额头那道被血污遮盖的“王”字纹路隐隐发烫。
他没多想只觉或许是体温回升。
收拾好药篓他回到家中生火熬药。
陶罐架在炉上水汽渐渐升腾。
母亲仍在昏睡他坐在床边手中握着竹勺轻轻搅动药汁。
窗外晨光渐亮照进半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那滴血真的激活了什么吗? 他闭上眼默念那六个字:“三寸力发于腰。
” 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腰部微旋肩臂顺势前送仿佛有一股隐力在经络中游走。
就在这时胸前的玉佩突然传来一丝温热。
极轻像是一缕呼吸拂过皮肤。
他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脑中那道清冷的声音再度浮现—— “力自脊起气贯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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