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董卓被逼当天命大反派第236章 蔡文姬的困惑这超出了我的理解
时间仿佛凝固了。
书房里烛火依旧在跳动将墙壁上那尊魔神般的影子拉扯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空气中卤猪蹄的油腻香气与千年书卷的墨香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混合在一起钻入鼻腔却无法唤醒蔡文姬那已经宕机的感官。
她靠在冰冷坚硬的书架上身体的重量几乎全由它支撑着。
指尖下是《礼记》的竹简那熟悉的、经过岁月打磨的温润触感曾是她精神世界里最坚固的基石。
而此刻这基石正在一寸寸地龟裂。
她的脑海不再是那座井然有序、藏尽天下典籍的文渊阁。
它成了一片混沌的星云风暴。
无数闪烁着幽光的、她从未见过的符号如同一群横冲直撞的野马在她识海的每一个角落肆虐。
一个巨大的“E”后面跟着一个同样巨大的“m”还有一个小小的、悬在右上角的“2”这个组合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霸道地将她所有关于“气”与“道”的认知撞得粉碎。
她“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微小的星辰系统中间是一团由“质子”和“中子”组成的“太阳”外面则围绕着几颗名为“电子”的“行星”。
这些微缩的宇宙组成了她眼前的桌案组成了她身上的罗衣组成了那个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肥胖的男人。
她那引以为傲的、足以让她在任何辩经中立于不败之地的逻辑与才思此刻成了一张脆弱的渔网试图去捞起一场宇宙洪流。
结果就是网被撕得粉碎。
《庄子》的“万世不竭”在“普朗克常数”这个冰冷而精确的数字面前显得像个天真的童话。
《周易》的阴阳演化在“波粒二象性”这个自相矛盾却又真实存在的怪物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最让她感到荒谬和无法理解的是一只猫。
一只被关在盒子里的既死又活的猫。
“薛定谔……的猫?”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嘶哑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她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刚刚冲入她脑海的、最让她感到精神错乱的名词。
那是什么? 是一种寓言吗?像庄周梦蝶那样探讨真实与虚幻的界限? 可为何那个名为“薛定谔”的人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阐述他的哲思?将一只猫与一个会随机衰变的“原子”和一瓶毒药关在一起? 那只猫……在打开盒子之前它究竟是死是活? 或者说它同时处于“死”和“活”这两种状态的叠加? 这怎么可能! 生与死是世间最分明的界限是阴阳两隔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怎么可能叠加在一起? 蔡文姬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纯粹的、源于认知被彻底颠覆的生理性战栗。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毕生都在平地上行走的旅人被突然告知大地其实是圆的而且还在高速旋转。
陈默看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以及那双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纯粹迷惘的眼眸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个表情。
当年他第一次在科普视频里看到“双缝干涉实验”时也是这个表情。
那种“我的脑子很好但它好像配不上一双眼睛”的崩溃感他记忆犹新。
不把一个古代顶尖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彻底砸碎又怎么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去为自己研究这门“神学”呢? “相国……”蔡文姬的目光终于缓缓聚焦落在了陈默的脸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妾……愚钝。
您方才所传授的……是仙法还是……魔咒?”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那些知识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畴。
“都不是。
”陈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朕说过了那是一门学问。
一门研究世界本来面目的学问。
朕管它叫——物理。
” 他走到蔡文姬面前伸出油腻的手指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但看到她身上那件洁白的素衣又嫌弃地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收了回去。
“你现在看不懂很正常。
朕要是找个山野村夫跟他说‘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他一样听不懂他只会觉得朕要被雷劈死。
”陈默用一种极为通俗的方式解释道“知识这东西都是一层一层的。
你现在只是站在了第一层抬头去看第一百层的风景脖子不扭断才怪。
” 蔡文姬沉默了。
他的比喻粗鄙不堪但道理却异常清晰。
是啊她就像那个山野村夫用自己毕生建立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理纲常去理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惊天逆言除了觉得对方疯了还能有什么结论? “可是……那只猫……”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让她最为纠结的问题“为何要将它……置于生死之间?那个薛定谔究竟想说什么?” 陈默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仰后合肥硕的肚皮一颤一颤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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