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第408章 春猎再惊变
春风掠过兴安岭积雪消融的山林蒸腾着湿润的雾气。
王谦蹲在溪边磨猎刀刀刃在磨石上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
白狐趴在旁边的青石上时不时用爪子拨弄水里游过的小鱼。
爹!你看我套着啥了!王念白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王谦抬头看见儿子拽着根绳子另一头拴着只拼命挣扎的野兔。
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棉袄上沾满了草屑和泥点。
不错啊。
王谦用刀尖挑了挑兔子耳朵公的少说四斤重。
王念白骄傲地挺起胸膛:我自己下的套子!就在老椴树东边那片灌木丛...... 等等王谦猛地站起身你进棒槌沟了? 孩子缩了缩脖子:就、就沟口...... 啪!王谦的巴掌重重落在儿子屁股上说过多少次!那地方有狼窝! 王念白咬着嘴唇不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白狐跳下石头轻轻蹭了蹭孩子的腿。
王谦叹了口气蹲下来平视儿子:知道为啥不让你去吗? 因为危险...... 不止。
王谦指了指远处的山峰棒槌沟连着鬼见愁崖去年冬天那场恶战头狼是死了可狼群还在。
它们记仇。
王念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王谦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家吧你娘该喂奶了。
路上王念白突然问:爹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王谦一愣。
孩子出生半个月了因为忙着春猎和分地的事竟然还没正式取名! 这个......得请七爷看八字。
回到家杜小荷正坐在炕沿给婴儿喂奶。
小家伙长得飞快小脸圆润了不少眼睛又黑又亮看见父亲和哥哥进屋竟然松开乳头咯咯笑了起来。
哎哟会笑了!王念白凑过去逗弟弟叫哥哥! 杜小荷拍开他的手:边儿去还没满月呢。
她转向丈夫当家的七爷刚才来过说县里来了通知要咱们去领土地证。
王谦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完:明天我去。
他看了眼狼吞虎咽吃兔肉的王念白顺便把这小子送学校去。
我不上学!王念白差点被肉噎住我要跟爹学打猎! 由不得你。
王谦板起脸你爷说了咱家得出个文化人。
杜小荷把睡着的婴儿放进摇篮从炕柜里取出个布包:给你做了新衣裳明天穿体面点。
王谦抖开一看是件靛蓝色的对襟褂子针脚细密整齐领口还绣着简单的云纹。
这......他摸了摸鼻子去县里又不是相亲。
杜小荷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护林队长代表咱屯形象呢。
王谦将匕首揣进怀里嘱咐黑皮:去通知七爷和我爹让他们带人去棒槌沟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山。
黑皮点点头转身跑进夜色中。
王谦回到屋里从箱底翻出护林队的红袖标戴上又往褡裢里塞了盒子弹和几块干粮。
当家的你要进山?杜小荷抱着婴儿脸色煞白。
王谦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就去看看情况很快回来。
他转向正在扒饭的王念白在家保护好娘和弟弟。
孩子放下碗跑到炕边摸出那把七爷送的小猎刀:爹带上这个! 王谦心头一暖接过小刀别在腰间。
白狐早已等在门口绿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夜色中的山林格外寂静连虫鸣都听不见。
王谦沿着熟悉的小路快速前进白狐在前方引路时不时停下来等他。
月光透过新发的嫩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快到棒槌沟时远处传来几声短促的哨音——是护林队的联络信号。
王谦回应了两声很快七爷和王建国从树丛中现身。
情况不妙。
王建国压低声音除了翻车的那三个我们还发现另外两组脚印往老椴树方向去了。
七爷的烟袋锅指了指地上:看这个。
月光下泥土上清晰地印着几个脚印——不是人的也不是狼的更像是......熊的掌印但形状更加狭长前端还有明显的爪痕。
猞猁?王谦猜测。
七爷摇摇头:比猞猁大得多。
他顿了顿像是......人变的。
王谦后背一阵发凉。
三人沿着脚印追踪很快来到棒槌沟深处。
月光下一辆吉普车四轮朝天地翻在沟底车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抓痕像是被什么猛兽袭击过。
王谦小心地靠近用手电照向车内——三具尸体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喉咙都被撕开了但奇怪的是周围几乎没有血迹。
血被舔干净了。
七爷的声音透着寒意不是普通野兽干的。
王建国突然举起猎枪:有动静! 树丛中传来沙沙声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地走出来——是那个女记录员!她的制服被撕得破烂脸上全是血痕手里还紧握着那个微型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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