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开武馆武侠大佬叫我馆长第4章 降临吧我的第一位武侠大佬
那张仿佛从阴曹地府递来、字迹扭曲如垂死挣扎的纸条像一块被千年寒冰包裹、又浸透了尸毒的陨石带着刺骨的恶意和令人窒息的重量狠狠砸进了林国栋早已破碎不堪的心湖瞬间冻结了所有波澜只留下死寂的冰面以及冰面下暗流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绝望。
路断人殁料失。
内有鬼深藏。
勿信任何人等。
这十八个歪斜的字如同十八根烧红的铁钎不仅烙在他的视网膜上更深深钉入了他的骨髓。
李老栓用命去闯的路断了;他视若亲父的老栓叔死了死得不明不白;那包凝聚着合作社最后希望、浸透着血泪的丢了不知所踪。
而最致命的是后面那九个字——内有鬼深藏。
勿信任何人。
这不再是模糊的警示而是赤裸裸的、指向所有人、否定一切的判决!它像一把无形的、沾满剧毒的匕首悬在合作社每一个人的头顶寒意直透天灵盖。
那个不再局限于边缘的王小山、李水生之流它的阴影狰狞地投射向每一个他曾毫无保留信任的人——刚刚经历丧父之痛、哭得肝肠寸断的周芳?那几个与老栓叔称兄道弟、此刻捶胸顿足的老伙计?甚至……是他林国栋自己潜意识里都不敢触碰的角落?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一股混杂着被彻底背叛的尖锐刺痛、对人性深渊的极致恐惧以及生理性的强烈恶心就像翻腾的胃酸猛地涌上他的喉咙让他头晕目眩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不敢将这张催命符般的纸条给任何人看甚至对那个扑在父亲灵前、几次哭晕过去、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周芳他也必须死死守住这个秘密。
他只能像个孤魂野鬼般在夜深人静时将那几张薄薄却重若泰山的纸条用家里最后一块干净的老蓝布裹了又裹塞进灶台后墙一道连周芳都不知道的、被烟灰熏得漆黑的砖缝深处仿佛藏起一颗随时会引爆、将所有人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白天他必须强迫自己那具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像个提线木偶般处理李老栓惨不忍睹的后事应对公社派来那些脸上挂着程式化、眼神深处却透着冷漠与审视的调查人员还要用沙哑得如同破锣的声音去安抚那些被巨大悲痛和更深恐惧笼罩、几近崩溃的组员。
张技术员那伙人虽然嘴上说着节哀顺变但那种隔岸观火、甚至隐隐带着果然如此障碍清除般的轻松神情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
他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块巨大的、布满了蛛网般裂痕的浮冰上脚下是漆黑冰冷、深不见底的绝望之海而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最近亲的人都可能是在这浮冰上跺下最后一脚、让他万劫不复的。
李老栓的遗体被公社派去的人用简陋的担架从野猪岭那个据说极其险恶的深涧里抬了回来。
那场景成了林家岭许多人日后挥之不去的噩梦。
老人原本结实的身躯此刻软塌塌的衣服被荆棘撕扯成褴褛的布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可见骨的划伤和淤青最骇人的是头部有明显的撞击伤和可怕的凹陷浑身的骨头似乎都错了位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
官方给出的初步结论冷冰冰的:夜间独自行走于险峻荒僻的野猪岭因光线昏暗、路况复杂失足坠崖身亡。
但林国栋在撕心裂肺的悲痛中却残存着一丝近乎冷酷的清醒。
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仔细查看了老栓叔的遗物——那个他亲眼看着塞进贴身暗袋的、关乎生死的油布包不见了无影无踪;连老栓叔随身携带的、装着干粮的布袋也消失了。
是坠落时散失了滚落深涧被野兽叼走了?还是……在坠落之前或者说导致坠落的那一刻就被人搜走了?如果是后者是谁?是那些发现尸体的邻县山民?还是……制造这场的元凶?这个念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上来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丧事在一种压抑得如同巨石压顶、连哭声都显得短促而恐惧的氛围中仓促进行。
没有请鼓乐班子只有女人们压抑的、仿佛怕惊动什么的啜泣和男人们沉重的、伴随着劣质烟卷明灭的叹息。
周芳瘫倒在灵堂前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间歇性的、因极度悲痛而引发的身体抽搐整个人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
林国栋作为此刻唯一的主心骨必须像一根即将被压垮的柱子般死死挺住操持着一切。
但每一次当他看向周芳那悲痛欲绝、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侧脸看向周围那些或真心实意抹着眼泪、或眼神闪烁偷偷打量他的老伙计时纸条上那勿信任何人的诅咒就像魔音灌耳让他无法控制地用审视的、怀疑的目光去扫描每一张脸去辨析每一滴眼泪的真伪去揣测每一个安慰背后的动机。
就连一位平时寡言少语、曾与李老栓一起扛过枪、感情最深的老伙计红着眼圈递给他一碗浑浊的茶水时林国栋接过碗的手指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尖叫:他的悲伤是真的吗?这碗水……干净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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