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刺第423章 教具的新生
深圳的十二月风里已经裹着冬的凉意却没吹散江哲书房里的暖。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书桌前投下细碎的光影江哲坐在藤椅上手里握着一支彩色铅笔正低头给一张硬卡纸描边——纸上画的是一个简单的“碗”线条不算精致却带着手工特有的温度是他昨天下午花了三个小时一点点手绘出来的。
书桌上摊满了教具的零件:裁好的硬卡纸、彩色马克笔、卷边的双面胶、还有两张剪好的“角色板”——一张画着爸爸一张画着妈妈都是简笔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这是他根据江念熙的建议新增的“家庭性别分工游戏”的核心部件目的是让孩子知道家务没有“固定归属”爸爸可以洗碗妈妈可以修玩具每个人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爸您又在做教具啊?”江念熙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书桌角上看到满桌的卡纸忍不住笑了“您这手工比我还细致画的‘碗’比我上次设计的还好看。
” 江哲抬起头放下铅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忙我在家没事多琢磨琢磨也好。
你上次说‘家务分工’的点子好我就想得做得更贴近生活些孩子们才愿意玩。
”他拿起那张画好的“碗”卡片递到江念熙面前“你看这样手绘的比打印的有温度孩子们拿到手里也会觉得亲切。
” 江念熙接过卡片指尖触到卡纸的纹路心里一阵暖。
她想起小时候江哲也是这样亲手给她做手工:用硬纸板做书架用彩纸折灯笼用木头刻小玩具。
那些手工算不上精致却陪她度过了整个童年。
“爸您这手艺还是没变。
”江念熙把卡片放回桌上“对了今天去看二叔公要不要把教具带上?二叔公虽然有些糊涂但是看到这些彩色的卡片说不定会高兴。
” 江哲的眼神顿了顿随即软下来——他口中的“二叔公”是江哲的父亲江卫国的亲弟弟也是江哲唯一的叔叔。
江卫国是部队老干部一辈子驻守军营十几年前因病去世;而二叔公则守着老家的几亩薄田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无儿无女孤零零一个人。
前几年村子拆迁江哲怕二叔公没人照料便把他接到深圳送进了条件最好的养老院。
只是这半年二叔公的记性越来越差有时候连“江哲”的名字都喊不全却唯独对“种地”“洗碗”这些老家的日常事有模糊印象偶尔还会念叨起早已去世的哥哥江卫国。
“好啊”江哲点头声音轻了些“我正想试试这教具能不能勾起点他的回忆。
你二叔公在老家时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活计——当年你爸爸在部队忙一年到头回不了一次家你奶奶走得早家里的农活、家务全靠他。
现在你爸爸去世十几年了他还总说当年跟你爸爸一起坐在院子里吃贴饼子的日子最踏实。
” 江念熙想起小时候跟着父母回乡下的场景:二叔公总在田埂上忙活春天播玉米种夏天挥着镰刀割麦秋天蹲在地里挖红薯冬天就围着灶台转煮玉米粥、贴饼子。
他做的贴饼子带着焦香就着腌萝卜吃是江念熙童年里最难忘的农家味。
那时候江卫国还在偶尔会从部队寄回糖果和布料二叔公总是把最好的留着等江哲一家回去才舍得拿出来。
她应了声“好”又帮江哲把卡片分类理好放进帆布包里。
上午十点江哲提着帆布包和江念熙一起走进养老院。
院子里的香樟树还带着些绿意老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长椅上晒太阳有的在听收音机里的评书有的在织毛线袜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被阳光烘得暖了些。
江哲熟门熟路地走到三楼推开302室的门——这是二叔公的房间他特意选了朝南的每天能晒到三四个小时的太阳房间里还摆着江哲从老家带来的旧藤椅是二叔公以前在院子里坐的。
房间里很安静二叔公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摩挲着一个军绿色的旧水壶——那是江哲的父亲江卫国早年在部队用的退役后带回老家十几年前江卫国去世后二叔公就把这水壶当宝贝似的收着来深圳时也特意带上了。
壶身的漆早已斑驳却被他擦得锃亮壶盖上的红五星图案还能隐约看见。
“二叔我们来看您了。
”江哲轻轻走过去蹲在二叔公面前声音放得像羽毛一样软。
二叔公慢慢转过头浑浊的眼睛在江哲脸上转了两圈又落在他手里的帆布包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阿哲……是你啊?你爸爸……他还好吗?” 江哲的心轻轻一沉却还是笑着说:“爸爸在天上挺好的他肯定也惦记着您呢。
”他打开帆布包把“角色板”和五张彩色卡片一一摆到床边的小桌上:红底的“洗碗”画着圆滚滚的白碗黄底的“做饭”衬着小小的青菜绿底的“修玩具”画着缺了胳膊的机器人蓝底的“叠衣服”堆着方方正正的衬衫粉底的“浇花”立着带露珠的绿萝——每张卡片都画得憨态可掬像幼儿园孩子的涂鸦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掌心的刺第423章 教具的新生来源 http://www.xz-hd.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