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捡个皇子当夫婿第8章 柴峻悲催的一生
西山火起的第二天晨雾未散街巷已沸。
百姓围在茶肆酒楼说得活灵活现:“沈家祖坟被雷劈了!半夜轰一声地底下冒金光有人看见铜鼎飞出来直冲云霄!” 有人说那是天罚报应来了;也有人说那是藏宝现世只等官府一走就去挖。
可等他们赶到西山只见断墙焦土官兵层层封锁只道是“野火误燃林木”不许任何人靠近。
赵九龄是第一个踏进废墟的人。
他带人扒开坍塌的石板在地窖入口处发现了异常——火势极烈却只烧毁铁门与通道四周草木几乎完好。
这不是失火是有人用油引燃精准封死出入口。
更深的地底泥土被高温烤成暗红色像凝固的血。
就在最深处一块青铜铭牌静静躺在灰烬中边缘略有熔痕但主体完整。
上面刻着七个字:永昌元年·御赐祭器。
字体古拙庄重带着太庙特有的纹饰风格。
赵九龄的手抖了一下。
他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王妃……”他回府时声音发沉“影库确实存在而且——它不是私库是先帝遗物的藏匿之所。
” 苏锦黎正立于窗前手中握着那日烧毁的钥匙残渣。
她接过铭牌指尖缓缓抚过那行字目光渐冷。
“他们把皇权当私产把礼制当遮羞布。
”她轻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天下人亲眼看看什么叫‘奉天承运’的真相。
” 三日后京城各大书院悄然流传起一份拓本。
纸面粗糙墨色深浅不一却是原样复刻。
每份拓本都附有一段无署名的小记:“此器出自西山火场据传为先帝未启用之年号‘永昌’所铸祭器。
然今太庙所陈形制迥异。
诸君治学可曾辨其真伪?” 起初只是士子间私下议论很快便掀起波澜。
大理寺评事裴文昭率先上疏奏请重启“累世欺君案”。
他在折子里写得锋利:“若宗庙神器皆可篡改则礼法何存?若天子信物亦能私藏则社稷安在?” 更进一步他提出设立“宗器归藏所”凡查获真品一律公开展示供天下士人观览以正视听。
朝堂哗然。
礼部尚书拍案怒斥:“荒唐!岂能让叛臣赃物摆进太庙玷污祖宗灵位?” 户部尚书更是当廷咆哮:“这是要掀桌子!沈家三代辅政功在社稷你们现在说他们是贼?那朝廷这些年祭拜的又是什么?纸糊的神主吗!” 元惠帝沉默良久未置可否。
而就在这风口浪尖七王府传出消息:王妃设宴请十余位清流大儒赴府赏琴。
席间并无酒肉喧哗唯有炉香袅袅古琴低鸣。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匠人被请上堂来——正是陈拙太祖年间参与编钟铸造的唯一在世之人。
他颤巍巍捧出铭牌原件又取出一套失传已久的“正音图谱”当场演示如何依律铸钟。
“音不准则礼崩;器不真则政亡。
”他声音沙哑“老夫当年亲手所铸之钟共十二枚悬于太庙南阁。
如今听闻校音已偏三厘——那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 满座儒者动容。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学士扑跪于地双手抚碑拓放声痛哭:“三十余年啊!我们竟都在伪物前叩首向虚妄行礼!圣贤之道何时成了遮羞的帘子!” 舆论如潮水倒灌。
民间自发组织“听钟会”每日清晨齐聚城门下只为听七王府校音阁传出的那一声清越钟响。
有人说那音准得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洗人心窍。
街头巷尾开始传唱一首新词:“不拜虚庙不叩伪鼎愿闻真声震雷霆。
” 苏锦黎坐在书房听着外头传来的钟声久久未语。
李砚卿低声禀报:“草案已拟好《贱籍乐工赦令》全文三千六百字主张匠户、乐户脱籍为民子孙许科举入仕。
按您的意思暂不呈报朝廷。
” “很好。
”她点头“现在该送出去了。
” 李砚卿迟疑:“真的要交给沈琅?她毕竟还是沈家人。
” “正因为她曾被践踏到底才最恨伪善。
”苏锦黎淡淡道“一个连治病药钱都要跪着求嫡母的庶女不会相信所谓的家族荣光。
她只信两样东西——痛和希望。
” 几日后沈琅在药园接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没有署名只夹着一份手抄草案边角还沾着一点墨渍像是匆忙誊写而成。
她读完第一遍手就抖了。
“凡曾参与祭器修造之匠户、乐户皆可脱籍为民……” 这句话像一把刀剖开了她三十年来压抑的屈辱。
娘亲死前没能抬进正堂只因是外室;她十岁就会配药却被嫡姐踩着手背冷笑:“你不过是个会熬汤的丫头。
” 而现在有人告诉她:你可以不再是奴。
更重要的是这份草案出现在她手里的方式——隐秘、试探、带着一丝拉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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