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后我家靠吃瓜暴富了第13章 张婶抢座算盘珠子落满地
1998 年秋傍晚六点。
太阳像一块刚熬化的糖稀软软地淌在清溪村的土墙、麦秸、篱笆上把炊烟都染成蜜色。
风从田野吹来卷着炒青菜的咸香、玉米粥的甜香还有谁家腌萝卜的酸冲味在巷子里拧成一股绳套在人鼻子上牵得人直咽口水。
张婶就在这股香风里“哒哒”赶路。
她胳膊底下夹着条“三条腿”小板凳凳面被屁股磨得包浆发亮中间凹下去一个小坑——刚好卡住她半边屁股。
缺了那条腿的地方绑着根榆木棍用麻绳缠了三圈走两步就“咯吱咯吱”叫像老母鸡护崽时的低吟。
蓝布兜挎在她肘弯兜里半截铅笔头“嗒嗒”撞着本子节奏跟她的脚步一样急。
路过小卖部王大爷正弯腰关门板。
门板老了一碰就“吱呀”上头贴着张褪色的“恭喜发财”娃娃的脸被太阳晒得发白像被谁啃了一口。
王大爷手里攥把铜锁锁芯里塞着棉絮——怕进灰也怕进贼。
“张婶这么早去?大会还得一个钟头呢!” “早去早占座!”张婶头也不回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泥点被夕阳晒得发脆一走“簌簌”掉渣“后头听不清少算我一平就是三百块!三百块够买一口猪崽了!”她声音顺着风飘出去惊起电线杆上两只麻雀麻雀“扑棱”一声往远处麦地飞像替她去追那三百块。
村委会大院冷清清土院子里的狗尾草刚被村干部薅过露出湿漉漉的土块踩上去“咕叽”一声像谁放屁。
临时搭的台子是用三块旧木板拼的最左边那块裂了缝用铁丝捆着风一吹“颤颤巍巍”像没吃饱饭的瘦子。
桌腿底下垫着青石板怕风吹倒也怕人踩翻。
黑色麦克风歪着脑袋线拖在地上胶皮破了个口露出铜丝像一条被剥了皮的蛇。
张婶眼睛一扫径直冲向台子正前方——第一排正中间。
她把板凳放稳屁股坐进去凹坑刚好卡住像钥匙塞进锁眼。
又从兜里掏出块碎花布——孙女穿旧的小裙子改的平时包馒头现在铺在邻座上给李婶占窝。
她伸手拍凳面“啪啪”两声灰尘扬起在夕阳里飘像一群小金蛾子。
又往后退两步眯眼瞄台子确认视线没遮挡这才长出口气胸口那两颗算盘珠子“哗啦”落回原位。
刚坐稳村会计老周晃过来了。
小马扎上绣着朵褪色的红牡丹是他媳妇年轻时绣的如今花色发白像被太阳晒褪的胭脂。
他手里攥个牛皮纸文件夹封面卷边纸角露出“清溪村”三个字旁边画个小圈像给村子上了锁。
老花镜用红绳拴着走路时滑到鼻尖他就抬头用下巴顶一顶动作熟练得像老猫洗脸。
张婶立刻弹起来脸上笑纹堆成褶子嘴角差点扯到耳根:“周会计您忙哪?大傍晚的还跑前跑后?”她嘴里带着萝卜缨的清苦味——下午拔萝卜在地里啃了半根生萝卜辣得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当润喉糖。
老周笑笑把文件夹往怀里拢了拢像护着宝贝:“张婶别急等会儿支书统一念。
政策写得明明白白谁家该得多少按规矩来。
” “哎呀您就透个底呗!”张婶往前凑半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说悄悄话“我家柴房十年前用松木搭的下雨天一滴不漏要是不算面积白瞎了!您看咱二十年邻居您还能瞒我?”她一边说一边用沾泥的手指头悄悄戳文件夹像想把“政策”戳个洞。
老周还是摇头拎着文件夹往台后走边走边回头:“柴房算!政策里写得清楚您放心!”一句话像给张婶喂了半颗定心丸另外半颗还悬在嗓子眼晃荡。
六点半李婶挎着竹篮来了。
篮里玻璃罐装着动物饼干罐口用皮筋扎着塑料袋每走一步“叮”地撞一下篮沿像小铃铛。
她灰布衫上沾着面粉显然是刚从灶台拔脚手里还攥半块红薯红薯皮剥下来揣兜里准备回家喂猪。
张婶赶紧把碎花布拿开拍拍凳面:“这儿!离麦克风近支书咳嗽都能听见!” 李婶刚坐下张婶就凑过去声音压得比蚊子还低:“你家房子量过没?多大?我家正房六十柴房十上次让你家老李帮我量你忘了?”她一边说一边掏出小本子铅笔头秃了在本子上“刺啦”划两下留下一道淡灰痕迹。
“估摸七十平。
”李婶摸摸玻璃罐“要是三百一平能拿两万多够给我家小子买辆二八大杠他念叨半年了。
” “三百?你咋知道?”张婶眼睛刷地亮了赶紧写“300”又画个圈圈外点个点儿“老周透的?还是你娘家侄媳妇说的?” “猜的!”李婶摆手手指上还沾着面粉“我娘家村就三百咱村差不离。
” 一句话像给张婶打了鸡血她立刻在本子上算:“六十加十等于七十七十乘三百等于两万一再加安置补偿能买大衣柜了!”算盘珠子在脑子里“哗啦哗啦”响差点把头发丝都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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