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鼓风云第一百九十六章 悲惨除夕
在兴亚院厦门联络部的监狱区泽重信、内田、铃木少佐、李再新等日伪特务高官来到关押洪承达的监狱。
他们走在长长的阴森的走廊里路过不少被关押抗日分子的监舍里面的从铁窗户上看着他们脸上带着无比愤怒的表情。
泽重信行进中则保持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脸上露着鄙视的神情。
李再新连忙说:“在我们中国有句俗语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像洪承达就是这样的人必须给予严厉惩罚!” 泽重信不以为然地对左右说:“这个洪承达软硬不吃有个性不过这样的人我喜欢。
” 内田接话说:有个性的人如同桀骜不驯的烈马只要把他治服了他就会马首是瞻、死心踏地。
不像那些墙头草风吹哪边倒唯利是图到头来只能坏你大事。
泽重信“哈哈”一笑:“在支那既有伯乐相马的成语、也有王亥驯马的传说。
我们不仅要做那个善于相马之人还要做那个擅长驯马之师能使更多的支那人才为我所用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之战略才能尽快得以实现。
” 日伪一行人走出监狱泽重信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说:“时间过得真快再过几天就是支那人的春节了。
” 内田接着说:“莫非社长阁下有新的打算?” 泽重信听后沉默不语。
李再新趁机问:“社长是不是想给牢狱里的犯人改善一下生活?” 泽重信看了看他:“思贤君你说对了一半春节是支那人重逢团聚的时候我们在给狱牢犯人改善生活使之感受到大日本帝国善意的同时对返家团聚的抗日分子予以突然的抓捕使他们认识到反抗大日本帝国的代价和残酷。
” “还是阁下高明实在是高明啊!”李再新阿谀奉承地说。
转眼间又过了一年这是沦陷后的第二个春节了。
1940年除夕之夜厦门岛的上空突然飘起了罕见的雪花仿佛是对日本侵略者的控诉对丧失自由的民众的怜悯。
在伪厦门市政府门前悬挂着的几个大红色灯笼在风雪中无力摇曳着。
大门前的街道上一排街灯亮起昏黄的灯光与天光交织在一处天上不时绽放着五彩烟火天光斑斓地投射到街面上。
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和孩子们举着小日本旗在街面上迈着小步行走见面时还互相用日语问候着:“恭贺新年” 同时街上还有一群麻木的中国人在膏药旗和伪政府旗子下庆祝新年。
汪东海从厦港街道的小巷中走来他压了压礼帽低着头踩着青石板上的碎雪谨慎地往前走着沿途的树梢光溜溜的没有以往的花灯沿街铺面的屋檐下也没有了红色彩带。
虽然是除夕但在日本人的统治下大街上很难看得到行人都是家家闭门不敢外出所以大街上显得十分的凄凉。
汪东海抬头看了看满天随风升降的雪心中顿生一种走投无路的伤感。
今天的除夕夜不同于往年没有人去贴春联没有了往日的烟火灿烂更不要说家里厅堂中案桌摆着的隔年饭、长年菜、发糕以及用红、黄两纸扎的“春花”年夜饭也恐怕是吃不上了。
磁安路的天主教堂门口挂着几盏彩灯在风中摇曳着。
红色的灯光透着喜庆与附近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教堂门前石板路上不时有洋车碾过。
月光淡淡地照着雪花静静地飘着。
张教授装扮成一个白胡老头穿着破旧的衣服站在教堂前抬头望着远方心中涌动着无限伤感。
突然一个优美的合唱声从教堂内传出声音时大时小、悠扬婉转给人以力量和希望。
随着歌声张教授来到教堂内台子上、走廊内到处点燃着白色的长明蜡烛。
闪烁的烛光中映着穿着整齐的合唱队。
在外国教父的指挥下合唱队异口同声地唱着《平安颂》……。
湘云和阮英华站在合唱的队伍里放开歌喉如同天使一般百灵鸟一样美丽。
等唱完了歌外国神父操作生硬的中国话:“这是天堂的钟声我们天堂的路上和平的路上。
上帝爱你天主保佑你我的孩子们!” 歌声远去张教授走出屋外迎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站立在大街上静静的看着仿佛又想起了家乡热闹的春节…… 教堂外汪东海踏雪而来身上沾满了雪花。
他看到站在风雪中的老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雪花飞舞中街灯如鬼火般的闪动着映照着这个人间地狱。
在飞雪漫天中张教授也看到了汪东海他快步迎上去紧紧抓住汪东海的手二人互道:“过年好!”。
然后两个人紧紧地拥抱。
此时天空中雪下得更大洁白的雪将整个城市覆盖。
教堂外高悬的大型座钟终于敲响了新年的钟声。
而此时身处鼓浪屿的刘子风和汪萍也正以一种不同的形式来迎接新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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