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是藩王也是军火商第173章 铜与米
江南自古便是帝国的钱袋子风雅温柔乡。
当北方的寒风还在呼啸时苏州的山塘街早已是流水画舫软语吴歌。
丝绸铺的掌柜们摇着折扇讨论着今年春茶的成色;米行的老板们拨着算盘计算着从湖广运来的漕粮又能带来多少利润。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源自千里之外塞上孤城的经济风暴即将毫无征兆地席卷这片繁华之地。
“听说了吗?北边来的代王府的人在收铜!” “代王府?就是那个在山西跟鞑子打仗的藩王?” “可不是嘛!听说皇上让他造什么新式火炮一年要三百门!那得用多少铜啊!” “我的乖乖他们出价可真高!市价一斤五十文的红铜他们开口就是七十文!有多少要多少现银交易绝不拖欠!” 这样的对话在短短数日之内传遍了苏州、杭州、松江府的每一个角落。
最初本地的铜商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将一些积压的库存高价卖给了这些“北方来的冤大头”狠狠赚了一笔。
他们以为这不过是一阵风刮过就没了。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些代王府的“采购员”们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银子。
他们不仅买铜锭还买旧铜器甚至连市面上流通的铜钱他们都照单全收而且是以一比一点二的比例用白银来换。
这一下整个江南的铜市彻底疯了。
一个名叫钱铎的年轻人是这次行动在苏州的总负责人。
他是朱衡从投诚的晋商子弟中亲自挑选出来的脑子活络胆子又大。
此刻他正坐在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雅间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钱爷咱们已经吃下了苏州府市面上超过七成的铜料。
现在黑市的铜价已经翻了两番到一百五十文一斤了还有价无市!” “城里几家最大的铜铺都关门了。
他们没铜可卖了。
” “还有个事底下人说官府的铸钱局派人出来想采购铜料结果跑遍了全城一斤都没买到。
局里的炉子都快熄火了。
” 钱铎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ared的笑意。
这一切都在王爷的计划之中。
王爷在给他下令时曾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词语描述过这个计划——“金融饱和攻击”。
王爷说:“江南的富庶是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平衡上的。
他们产丝、产茶、产棉布但他们不产足够的粮食也不产足够的铜。
他们的经济命脉就是运河和铜钱。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掐住铜钱这个脖子再用粮食给他们来一记狠的。
” “下一步按计划进行。
”钱铎放下茶杯声音沉稳“把风声放出去。
” “是!” 当天下午一个新的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苏州的茶馆酒楼、秦楼楚馆里飞速传播开来。
“号外!号外!北边要打大仗了!” “听说代王爷在山西练了十万新军这次要主动出击直捣鞑靼王庭!” “朝廷已经下了密令征用运河上所有的大船要运送军粮和军械北上!南下的漕运从下个月起全停了!” 这个消息比铜价飞涨还要惊悚。
江南不产粮! 这片帝国最富庶的土地百万人口的吃穿用度全都依赖于从湖广、江西等地通过京杭大运河源源不断运来的粮食。
运河一断就等于断了江南的命脉! 起初大部分人对此嗤之 以鼻。
“胡说八道!朝廷怎么可能断了江南的漕运?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丝绸巨商沈万三的后人如今苏州商会的会长沈修在他的豪宅里对着一群忧心忡忡的商贾们大放厥词“不过是些北方蛮子不懂经济在那胡乱炒作罢了。
大家稍安勿躁官府自会辟谣。
” 然而官府的“辟谣”迟迟没有等来。
相反他们等来的是米价的第一波上涨。
城里最精明也最没有安全感的一批人——那些小商贩、手工作坊主他们最先开始行动。
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揣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冲进了米行。
“老板给我来五石米!” “我要十石!” 米行的老板们起初还乐呵呵地敞开卖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买米的人越来越多大有把米行搬空的架势。
恐慌是会传染的。
当看到邻居家的米缸都填满了自己家里还空空如也时再镇定的人也坐不住了。
第二天米价上涨三成。
第三天米价直接翻了一倍! 到了第四天城里最大的几家米行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人们扛着钱袋脸上写满了焦虑。
而米行的老板们则紧锁眉头开始限量出售。
沈修也坐不住了。
他府上养着上百号人还有城外几百名织工要靠他吃饭。
他家里的存粮最多只能撑半个月。
他派管家带着足足一千两银子去买米结果管家空着手哭丧着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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