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大明第180章 暹罗安南
《南洋游日记·暹罗游记》 崇祯三年八月十五正值中秋月圆之夜余自柔佛附战船北行历六昼夜抵暹罗都城阿瑜陀耶。
此乃暹罗国都据湄南河下游地当南洋要冲商贾辐辏万国来朝。
初入城郭但见城墙高耸城门巍峨城内屋宇鳞次栉比街道宽阔整洁。
城中人口繁盛华人约四成余为暹罗土人、马来人、波斯人及西洋商人。
暹罗风俗独特土人皆赤足而行男子束发于顶女子着筒裙行走轻盈如燕。
市井间华人商铺林立所售货物琳琅满目有瓷器、丝绸、铁器等而暹罗则以象牙、宝石、香料易之。
余见一华人富商门前高悬广南会馆匾额内有奴仆数十俨然一方豪强。
城中风俗异于中土。
每逢佳节必举行盛大庆典。
是夜中秋暹罗王宫张灯结彩笙歌鼎沸。
余登高远眺见王宫金碧辉煌佛塔高耸入云街头巷尾百姓皆点灯赏月其乐融融。
又见一队舞者身着彩衣手持长矛表演孔剧动作矫健节奏铿锵。
忽闻钟声大作问之则知暹罗王正接见荷兰使节。
余闻之心下暗忖:荷兰夷人势力已及暹罗此乃边患之渐也。
然暹罗王宫中暹罗将士铠甲鲜明刀枪森然亦非易与之辈。
然暹罗虽强大四面为敌:南有马来人西有东吁东有安南北通云南。
暮色四合余宿于一明人会馆。
馆中耆老言:暹罗虽强然荷兰势力日盛明人商贾当同心协力以保商路畅通。
余颔首记之思明日当早行以观湄南河形势也。
崇祯三年(1630年)阿瑜陀耶王朝的宫殿金顶在烈日下泛着颓败的光泽。
统治阶级用金盘盛着芒果却喂不饱权力的饥饿——权臣像鬣狗撕咬猎物般争夺朝廷肥缺外戚与皇族的宫斗戏码比《罗摩衍那》更跌宕。
当缅甸东吁王朝的战象军团在边境踩踏时这个曾经叱咤南海的帝国正被内耗的蛆虫啃噬着最后的气力。
这个王朝曾是东南亚最成功的国际贸易公司:皇家船队挂着金箔风帆将湄南河平原的稻米、克拉地峡的宝石、占城的热带香料打包成暹罗礼盒输往广州、马六甲与霍尔木兹。
最令人惊叹的是中暹贸易——1370至今暹罗使团102次造访明朝频率堪比现代商务谈判。
当其他朝贡国还在数着贡品数量时暹罗人已把朝贡体系玩成了海上丝绸之路的VIP通道。
漫步阿瑜陀耶街头你会看见印度佛塔旁矗立着中式牌楼僧侣诵经声里混杂着汉语叫卖。
这个民族的DNA里刻着双重密码:佛教哲学来自印度官僚体系却带着明朝的官话基因;王室宫殿的尖顶装饰着吴哥窟的影子廊柱却雕刻着泉州工匠熟悉的云纹。
更传奇的是部分先民竟是元明之际从云南南迁的汉族移民——他们的后裔在湄南河畔种下水稻也种下了泰民族的文化根系。
1630年的阿瑜陀耶像一艘正在倾斜的巨轮甲板上的权贵仍在争夺珠宝箱却无人修补船底的裂缝。
但它留下的遗产远比沉船更有价值:那些沉没在马六甲海峡的暹罗商船那些混搭着中印风格的寺庙飞檐那些至今仍在使用的萨瓦迪卡问候语都是这个文明曾璀璨过的证明。
这场危机不仅是王朝的黄昏更是整个东南亚传统社会在近代化浪潮前的集体阵痛——当欧洲人的战舰出现在地平线时阿瑜陀耶的故事恰成了一面映照未来的镜子。
《南洋游日记·安南游记》 崇祯三年八月二十二日余自暹罗附战船八月十七过真腊(今柬埔寨)--八月十九离占城(今越南南部)--历七昼夜到安南(越南北部)抵安南国都升龙府。
此城枕红河而立北控中原南通占城实乃安南国政经中枢。
余初登岸见城郭雄伟砖石垒砌城门悬升龙匾额气象不凡。
城中人口繁庶明人约占三成余为安南土人。
土人着宽袖短衣束发于顶行走如风。
市井间华人商贾云集所售货物以丝绸、瓷器、铁器为大宗而安南则以犀角、象牙、沉香易之。
余见一明人会馆粤东书院内设私塾教授子弟书声琅琅。
问之则曰:明人自前明即来此经商今已传三代矣。
城中风俗别具一格。
土人好食槟榔口唇常染赤色。
市中有斗鸡之戏观者如堵欢呼声震天。
又见一队舞狮者手持狮头随鼓点腾跃技艺精湛。
余问之土人则曰:此乃'祈福舞'每逢佳节必演。
安南国主黎维祺年逾花甲犹亲理朝政。
闻其重儒术擢进士为官;又崇佛教于城南建梵刹。
余虽未睹天颜然见衙署棋布官服多仿大明规制。
巷陌间学子负笈而行庠序中书声琅琅。
然今国势已非昔比。
闻王与莫氏余孽构兵经年国帑虚耗。
近复与暹罗交恶边衅不断。
市井传言王已密遣使节如满剌加欲联暹罗之敌以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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