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锦绣第二一零七章 求生于外
自从晋王起兵失败、圈禁于府晋王府上下便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虽然陛下宽厚仁爱既往不咎可晋王以及府中上下又怎能当做那些事没发生过? 陛下固然宽厚念及手足之情不予追究可朝堂上下盯着晋王的眼睛不知有多少以往可以放过但若是以后被揪住把柄谁还能保证晋王安然无恙? 一旦晋王被落实谋逆之罪阖府上下都将遭受牵连谁也活不了…… 而如今除去那依旧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之外更多了几分悲伤、凄凉。
陛下准许诸王就藩于外、封邦建国之时阖府上下虽然极力忍耐、却各个满心欢喜只觉得这等朝不保夕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头只要跟着殿下去往封国岂不鸡犬升天? 封国之主虽然与大唐皇帝相比天壤之别但是对于府中这些仆从、内侍、禁卫、宫女们来说差别并不大即便晋王谋逆成功、当了皇帝他们这些人所能享受的也极其有限总不能区区一个管事便去往六部当差吧? 狐假虎威、颐指气使大抵也就这样了。
所以在这些人眼中晋王到底是做大唐皇帝还是封国之主实则差距不大只要是在晋王做主的地方大家便足以享受荣华富贵。
然而等到殿下向陛下自请封邦“天南之岛”阖府上下全都懵了。
“天南之岛”? “罗娑斯”? 那是什么地方?! 晋王府上下再也忍不住了赶紧四下打探等到知晓“天南之岛”的具体情况用一句“如遭雷噬”才能形容上上下下之心情都认为晋王殿下大抵是疯了。
这已经不是自我放逐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或者是陛下暗中施加压力、逼得晋王不得不去往那等南天之尽头? 毕竟谋逆造反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是死路一条唯独陛下对晋王施与宽仁、既往不咎简直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是否有可能陛下如此只是做给天下人看谋求一个“宽厚仁爱”之美名实则心底里的怒火一直藏着如今借由“封邦建国”之机会将晋王贬谪天南荒岛或是自生自灭、或是暗中下手…… 无论晋王以何等方式薨逝他们这些人必须阖家跟随晋王前往封国之人哪一个能活? 绝望的气息笼罩整个晋王府。
…… 婴孩的啼哭在晋王府后宅响起好一阵不曾停歇几个奶嬷嬷赶紧轻手轻脚的进入卧房将两个抱着襁褓的婴孩抱起一边安抚一边解开衣襟喂食。
好不容易将两个婴孩的哭声安抚住…… 外间李治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两眼愣愣的望着窗外对婴孩的啼哭置若罔闻。
一旁晋王妃王氏欲言又止踟蹰良久才忍不住轻声问道:“殿下何必自讨苦吃呢?似魏王那般就近寻一处海岛封邦建国倒也不错起码离着大唐近一些安全上有保障。
如今去往那天南之岛路途遥远不说其地烟瘴遍布、荒凉贫瘠我们或许受得住但两个孩子怕是挺不住……” 虽是深宅妇人却也知航海之辛苦由大唐前往天南之岛路途迢迢何止万里?于大海之上动辄航行数日不见陆地各种疾病是最大的危险健壮的兵卒都未必受得住何况襁褓之内的孩童? 即便顺利抵达天南之岛那处荒凉贫瘠之蛮荒又岂是宜居之处? 届时疫病孳生、野兽横行怕是活不下来几个人…… 而东海之外除去倭国尚有吕宋、林邑、三佛齐、“武岛”、“晋阳公主岛”等等海岛岂不是比那“天南之岛”强得多? 李治回过神听着王氏的埋怨哼了一声道:“妇人之见!” 抬头见到王氏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许是觉得自己之决定拖累家人跟着一并吃苦且要承担巨大风险语气便软和了一些解释道:“魏王可以偏安于倭岛甚至四哥、五哥他们都能在东海、南海之处安置但唯独我不行。
” 王氏不解:“殿下是担心陛下暗中下手吗?” 如今朝堂之上、市井之间多有传言说是陛下对晋王以往之谋逆依旧怀恨在心只是为了彰显“手足情深”“宽厚仁爱”而隐忍不发一旦晋王出海必将清算旧账。
李治摇摇头神情郁郁:“我知晓陛下之性格既然已经宽宥了我来彰显他的‘仁恕之道’断无悔改之理。
时至今日皇位早已稳如泰山我之生死对他并无威胁与其斩草除根何如宽仁示人?” “那是何人欲害殿下性命?” “陛下皇位虽稳宗室里那些人动摇不得却未必愿意看着陛下的威望日甚一日甚至经营出‘仁爱’之名望。
而想要打碎陛下经营出来的这些最好的办法便是朝我下刀……正如你所言只要我暴卒而亡必将引起天下舆论纷纭陛下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 李治叹了口气。
他知道陛下皇位稳固、不可动摇已经熄了那份心思但是对于宗室里那些个蠢货来说却未必死心总是怀着侥幸之心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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